為自己再拼一次!孩子長大後,女人的工作動機不是賺錢,而是這個原因
作者\帕梅拉.史東, 梅格.拉芙蕎
「再拚一次」:尋找意義
現在,她們的孩子已經長大了,這些重新踏入職場的女性強烈感受到自己必須有再一次的機會發展有意義的第二人生,這讓她們充滿幹勁。充滿自信與熱情的克莉斯汀在後續的訪談時提到,她已經回到之前的行銷領域擔任顧問,而且多年來一直固定與職業婦女的支持網絡聚會。
她在自己還有支持團體裡的其他女性身上看到大家對工作的熱情(這些女性跟她一樣,大約都介於五十到五十五歲之間):「有趣的是,一旦孩子都離家以後,我們看事情也不一樣了。我們都覺得自己還有一點時間可以真正投入需要很多精力、甚至是全職的工作。工作與生活的平衡,對我們來說,不再是一個問題……「我們要說的是『我們還要再拚一次』。」
正如克莉斯汀提到的,這些學歷漂亮、才華橫溢的女性在閒下來之後,都想要去上班。她們不滿足於單純地打掃房子、打網球和上俱樂部的生活,或是和她們前幾代有特權的家庭主婦一樣糊里糊塗退休。無論如何,大部分女性重返職場並不是為了賺錢。來到中年期的中後段,她們的丈夫已經爬到菁英職業的頂峰;雖然她們子女上大學的花費似乎很高,而女性上班賺錢對於貼補家用也有幫助,但卻不一定是必要的。這些女性重返職場主要是因為她們享受工作,而不是為了賺錢。在空巢期之後或是即將來臨時,她們從工作中尋找了新的目標、認同與成就感。
女性渴望有意義的工作(一般帶有社會目的),通常促使她們在擔任多年志工的非營利部門從事與慈善類相關或直接延伸的工作。蘿倫當了全職家庭主婦二十年後,重新開啟職業生涯。過往她一直投入資深的董事會事務,先是在孩子就讀的學校,然後再到教會。當蘿倫應徵並獲得宗教性非營利組織的執行董事職位時,整個人欣喜若狂,這個組織與她服務的教會多年來都有密切合作,她們的任務是贊助社區團體解決貧窮問題。
但是,決定接下這份工作也意味著放棄回到之前擔任公司律師這份大有錢景的職業。當被問及為何如此選擇時,她回答:「我想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我認為從事非營利工作會帶給我擔任公司法務所無法獲得的意義。我的意思是,某些類型的法律工作或許可能帶來意義,但不是我以前做的那種。」蘿倫知道生活無虞如何影響她的職業選擇,她補充說:「很幸運,我不必為家庭生活過好日子去賺很多錢,因此我可以比較輕鬆地做出這些決定。」
同樣地,梅格努力的方向也是順著自己的內心,她想從事她有熱情的工作。她和蘿倫一樣,也把工作的意義置於金錢和地位之前。她不只是從公司部門轉向非營利部門的發展工作,而且還刻意選擇追求一個較不具聲望的小型非營利教育組織職位,而非高等教育的菁英世界。梅格曾經花時間在當地一所常春藤盟校跟發展方面的專業人才打交道,最終卻體認到自己對那樣的世界並無足夠的熱情去追求更高的成就:
我並不是為了追求金錢,而是受到學校的發展工作吸引。如果我真要向人募款,我必須對背後的理由有很強的信念。因此,我在〔常春藤盟校〕及其各式各樣的團體訪問蒐集資訊,然後我就離開了,感覺就像「哦,我與〔常春藤盟校〕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會去那裡。」這並不是說我不相信他們做的各種事情,只是談到這些工作時,我的熱情遠遠不及我敘說我們在小規模非營利教育基金會所做的一切。因此,我開始思考自己在哪些空間和地方可以擁有同樣的熱情?
對於像梅格和蘿倫這樣的女性,嚮往一份有意義的職涯可能讓她們鬆了很大一口氣,因為她們很清楚知道自己能選擇什麼工作。她們的階級特權讓她們可以隨意追求一份不那麼賺錢的工作,但是也為選擇一份有承諾以及有成就感的工作設下更高的標準。
跟追求意義相關的是,女性重返職場也在於尋找重新點燃並且確定之前做為職業女性的身分——這一部分在家務特權這幾年間已經失去(或至少被淹沒了)。凱特最明確指出這點,她說重返工作崗位的主要原因是,「我想找回自己工作時的身分認同……我想獲得工作身分,並做出更大的貢獻。」
儘管凱特是重返原先公司部門的少數幾位女性,但她在重啟職涯所尋求的意義感,則在於她渴望自己的才華可以在家庭以外的領域獲得認同,並且好好展現。前律師奧莉維亞也遵循這種模式,渴望透過重啟職涯來追求她的身分認同。當被問及是否考慮過不再回去工作,她說:「我以身為一名有頭腦的上班族為榮;這永遠是我身分認同很重要的一部分。」
除了尋求意義和身分之外,女性還尋求從工作獲得樂趣。艾蜜麗(Emily Mitchell)之前是一家大型保險公司的客戶服務部主管,她在當了近二十年的全職家庭主婦之後,決定重新開始自己的職業生涯。她多年來都在孩子們的學校和當地的家暴機構擔任志工,到頭來卻是「身心俱疲並對志工服務感到厭倦。」艾蜜麗的老么差不多要讀大學的時候,她內心有一股很強大的推力,讓她想去做點有「成就感」的工作,也可以讓她有足夠的收入為孩子的大學教育出點力(後者是重要但是次要的動機)。
艾蜜麗走的是女性重返職場的標準模式,找到看似合適的工作之前先做一輪不同的工作。她辭掉在一家小保險公司(她以前的行業)擔任兼職行政助理的第一份工作,因為她覺得這份工作沒辦法充分發揮她的長才。接下來,她試著到當地一家非營利機構擔任兼職社區協調員,也是她原本擔任志工的職務。
令她驚訝的是,這份工作看起來也不適合自己,她最後還是辭職了:我發現……這份工作有點令人沮喪。不好玩,不應該是這樣子。但我認為自己正處於人生的某個時刻,停下來照顧小孩,是很艱難的工作,我還做了很多志工,這很棒,但有時候也感到無奈,假如我要回去工作,那我的動力在於我想為自己做什麼?在這個時刻,什麼才能讓我想天天上班?是什麼讓我有那種滿足感?什麼使我感到愉快,同時還能帶給我一點收入?
許多女性,就像艾蜜麗一樣,主要動機都不是為了賺錢,她們非常挑工作:換句話說,這份工作必須讓她們覺得值得追求或堅持下去。最後,艾蜜麗在市中心開了一間不大卻相當成功的服飾店。雖然這間店不算特別賺錢,但它充分滿足了艾蜜麗渴望尋找一份既能展現商業頭腦又是一生所熱愛的時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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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擊文化】授權轉載 原文出處【菁英媽媽想上班:美國頂尖名校女性重返職場的特權與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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